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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起在悠然319的情景
在家睡完午覺後
到爸的房間
剛睡醒的他
泡好了咖啡或是茶葉
媽媽還精神的時候
兩人會在房間裡吃下午茶
媽媽會吃半個布丁或果凍
再喝一些些咖啡或茶
通常我們到的時候
他們多半吃好了
正看著電視
襯著從陽台灑進房間的陽光
爸媽的身影燦粲然
一瞬間覺得那樣的情境就是天長地久了
後來媽媽精神差了
裝了胃管
下午茶的滋味就只剩爸爸獨嚐
媽媽在旁邊似懂非懂的
陪著
其實不清楚是誰陪誰
爸爸的心思應該是寂寞而哀傷的
但媽媽的心思莫測
表情難以讀懂
午後的陽光依舊
但開始覺得刺眼
最後的那幾個月
卡蒂妮陪著爸爸喝咖啡
換成她餵爸爸吃布丁或冰淇淋
陽光灑落在爸爸微低的背
那光刺痛眼睛
在濕濕的朦朧淚眼裡
爸爸已經化做光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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